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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8章:瘟疫横行

    作品:《快递女孩穿越成靠山王

            铁壁关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灰色的城墙在曦光中泛着冷硬的金属质感。城垛上的箭簇沾着露水,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昨夜未干的血迹。上官悦站在城头最高处,玄色披风被晨风掀起,猎猎作响。她手中握着一张磨损的羊皮地图,指尖反复摩挲着落鹰原的位置——那里,三十万联军的帐篷如黑色潮水般铺开,连营百里,旌旗在雾中若隐若现,连风里都裹着肃杀的气息。

        “将军,各部已按您的部署到位。”阿依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未散的沙哑。他穿着一身新缝的黑色皮甲,左臂上缠着白色布条——那是为赵青戴的孝,布条边缘已被风沙磨得毛糙。他的眼神通红,像燃着两簇小火苗,那是对波斯联军的恨,也是对飞云骑弟兄的愧。

        上官悦缓缓回头,看向身后肃立的将领们。王琰握着腰间的横刀,指节泛白,显然早已按捺不住;老军医孙思源背着药箱,眉头紧锁,目光始终落在关外的方向;慕容嫣站在最外侧,月白色的裙摆在晨风中轻轻摆动,脸上虽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所有人都在等她下令——等她一声令下,城墙上的投石机将轰鸣着抛出火石,城下的骑兵将策马冲锋,这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攻防战,就要拉开序幕。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却见远处尘烟骤起,一名斥候骑着快马,疯了般朝着城头奔来。他的战马口吐白沫,身上的甲胄歪斜,显然是长途奔袭,连换马的时间都没有。

        “报——!紧急军情!”斥候冲到城下,翻身滚落马背,连滚带爬地跪在城门前,声音带着撕裂般的颤抖,“联军大营...联军大营爆发瘟疫!不同国家的士兵...症状完全不一样!”

        “瘟疫?”上官悦心中一震,手中的羊皮地图险些滑落。她快步走下城头,扶起斥候,“你再说清楚些!什么症状?蔓延得快不快?”

        斥候喘着粗气,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那是前线侦察兵加急绘制的情报,上面用炭笔潦草地画着几个符号,旁边标注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波斯士兵...高烧不退,浑身抽搐;乌苏国士兵...浑身起红疹,痒得满地打滚;还有其他盟军...有的上吐下泻,有的咳血不止...不到三天,已经上千人病倒了!”

        阿依木猛地攥紧拳头,眼中闪过狂喜:“这是天佑我铁壁关!让他们不战自溃!”他转身看向上官悦,语气急切,“将军!我们现在就该主动出击!趁他们军心大乱,一举击溃联军!”

        周围的将领们纷纷附和,王琰更是激动地喊道:“对!机不可失!波斯人连自身都难保,我们正好趁虚而入,活捉穆罕默德!”

        上官悦却没有丝毫喜悦。她接过那张羊皮纸,指尖抚过上面的符号,眉头越皱越紧。她抬头望向关外的联军大营,晨雾已渐渐散去,能隐约看到营中升起的缕缕黑烟——那是在焚烧病死者的尸体,黑烟裹着焦糊的气味,顺着风飘到关内,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反常,“让城墙上的士兵备好石灰和烈酒,一旦发现联军有异动,立即示警。另外,孙大夫,”她转向孙思源,“让军医营准备好防疫的草药,所有进出城门的人,都要先用烈酒消毒,绝不能让瘟疫传入关内。”

        “将军!”阿依木急了,“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啊!我们怎能...”

        “阿依木,”上官悦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你见过自然爆发的瘟疫,会让不同国家的人出现完全不同的症状吗?”

        阿依木一愣,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

        慕容嫣走上前,轻声道:“你怀疑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上官悦点头,声音压得极低:“我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记载,有些邪术能让人染病,但...也可能是更可怕的东西。”她没说出口的是“生物战”——那个属于现代的词汇,在这个时代,没人能理解。但她清楚,不同人种对特定病菌的抵抗力不同,才会出现“症状各异”的情况,这绝不是自然瘟疫该有的样子。

        孙思源也捋着胡须,面色凝重地补充:“将军说得对。老朽行医四十载,见过鼠疫、天花、霍乱,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疫情。不同症状,意味着病因不同,可偏偏在同一时间爆发,这太不合常理了。”

        将领们瞬间安静下来,刚才的兴奋劲儿荡然无存。若是天灾,还能靠天意;若是人祸,那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心思未免太过歹毒——连自己人都能下毒手,这样的对手,远比三十万大军更可怕。

        回到将军府,上官悦立即召集核心幕僚议事。正堂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

        “将军,即便这是人为的瘟疫,眼下也是我们破敌的最佳时机!”王琰依旧坚持主战,他指着地图上的联军大营,“您看,他们的粮草营设在落鹰原东侧,现在疫情爆发,守卫肯定松懈,我们派一支精锐小队夜袭粮草营,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联军不战自溃!”

        “不可!”孙思源立刻反对,“瘟疫最是无情,若是我们的士兵接触到染病的联军,把病菌带回关内,后果不堪设想!铁壁关有五万守军,还有十万百姓,一旦疫情蔓延,我们连自保都难,何谈破敌?”

        “孙大夫说得太危言耸听了!”王琰反驳道,“我们只要让士兵做好防护,不与联军近距离接触,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孙思源气得吹胡子瞪眼,“病菌看不见摸不着,说不定藏在风里、水里,甚至在死者的衣物上!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两人争执不下,其他幕僚也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上官悦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落在地图上的联军各部——波斯军、乌苏军、大宛军、龟兹军...这些原本被波斯武力胁迫的国家,本就各怀鬼胎,如今又遭遇瘟疫,军心早已动摇。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压下了堂内的争吵:“若是我们能治好部分盟军的瘟疫,你们说,会怎样?”

        众人皆是一愣,不解地看向她。

        慕容嫣最先反应过来,眼中闪过精光:“分而治之!联军本就靠波斯的武力维系,若是我们能救乌苏、大宛这些国家的士兵,却让波斯军继续染病,他们定会感激我们,怨恨波斯!到时候,联军不攻自破!”

        “妙啊!”孙思源一拍大腿,激动地站起身,“这是攻心之上策!既避免了我们的士兵接触瘟疫,又能瓦解联军,还能落下‘仁善’的名声,一举三得!”

        王琰也愣住了,随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将军英明,末将...末将没想到这一层。”

        上官悦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孙思源:“孙大夫,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有没有能治疗这种瘟疫的药物?”

        孙思源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朽已经让军医营试过各种草药,无论是退烧的柴胡、治皮疹的薄荷,还是止泻的黄连,都毫无效果。这种瘟疫...太怪异了,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堂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沉寂。没有药物,再好的计划也只是空谈。

        上官悦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诸位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她转身走向后堂,留下满屋子疑惑的幕僚——他们不知道,这位总能创造奇迹的女将,又要动用她那“师门秘术”了。

        后堂的书房里,上官悦反锁房门,从怀中取出那个象牙鼻烟壶。壶身的梅兰竹菊图案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她轻轻拧开壶盖,薄荷的清凉气息弥漫开来,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静。

        “表哥,我需要你的帮助。”她对着鼻烟壶,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片刻后,鼻烟壶的壶口泛起微弱的蓝光,表哥焦急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悦悦!你那边怎么样了?我看新闻说西域边境局势紧张,波斯联军压境,你没事吧?”

        “表哥,长话短说。”上官悦打断他,语速极快,“联军大营爆发了瘟疫,波斯士兵高烧抽搐,乌苏士兵浑身红疹,其他盟军症状各异。我需要大量的抗生素,还有治疗发热、皮疹、腹泻的特效药——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表哥倒吸凉气的声音:“你说什么?不同人种症状不同?这...这听起来像是针对性的生物武器啊!悦悦,你确定是那个时代的人干的?这需要极其专业的微生物知识,那个时代怎么可能有...”

        “我也不确定。”上官悦揉了揉眉心,“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药物能弄到吗?”

        “能是能,但量太大了。”表哥的声音带着为难,“抗生素属于处方药,我得托关系从药厂调货,还要找借口解释用途...至少需要两天时间。而且这么多药物,怎么送到你手上?上次给你送望远镜和信号弹,已经是极限了,这次的箱子至少有十几个,目标太大了。”

        上官悦心中一沉——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以往接收小物件,只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就行,但十几个大箱子,根本无法隐藏。除非...

        “我有办法。”她眼中闪过决然,“你准备好后,通知我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亲自去接。”

        “你亲自去?太危险了!”表哥急道,“联军大营就在附近,万一被发现...”

        “没有别的办法了。”上官悦语气坚定,“这是瓦解联军的唯一机会,也是保住铁壁关的唯一办法。你放心,我会带精锐护卫,不会出事的。”

        挂了通讯,鼻烟壶的蓝光渐渐熄灭。上官悦将它重新揣进怀中,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她知道,这个决定有多冒险,但她没有退路——铁壁关的百姓在等着她,飞云骑的弟兄们在等着她,她不能让所有人失望。

        “你要亲自出关?”慕容嫣听到这个计划时,正在擦拭她的双刀,听到这话,手中的布巾“啪”地掉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现在出关?联军大营就在三十里外,而且还爆发了瘟疫,你这是去送死!”

        “我必须去。”上官悦坐在她对面,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有药物,我们的计划就无法实施。而且,我也想亲自去看看,那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告诉慕容嫣药物的来源,只说是“师门秘藏的药材,需要亲自去指定地点领取”。慕容嫣虽然疑惑,但也知道上官悦有自己的秘密,没有追问,只是沉默了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帮你。就说你要亲自去侦察联军的疫情,制定应对策略,我带着我的精锐护卫你——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上官悦心中一暖。她知道,慕容嫣的精锐部队是慕容将军的亲兵,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有他们护送,安全系数会大大增加。“谢谢你。”

        “谢什么。”慕容嫣别过头,耳尖微微泛红,“我只是不想看到铁壁关毁在瘟疫手里,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傻子白白送死。”

        第二天的军事会议上,当上官悦提出要亲自出关侦察时,果然遭到了众将的强烈反对。

        “将军万万不可!”王琰激动地站起身,甲胄摩擦着发出“哗啦”的声响,“您是全军的主帅,若是您出了意外,铁壁关就完了!要去侦察,末将去!末将愿意带一队斥候,保证把疫情查得清清楚楚!”

        李崇韬也皱着眉头,语气凝重:“上官将军,此举太过冒险。联军虽然爆发瘟疫,但戒备定然更加森严,你亲自前往,风险太大了。”

        “大将军,正因为我是主帅,才必须亲自去。”上官悦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若是连主帅都不敢面对危险,士兵们又怎能有信心守住铁壁关?而且,只有亲自去看看,才能制定出最准确的应对策略——是战是守,是攻是退,都需要最真实的情报。”

        她看向慕容嫣,后者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父亲,女儿愿率领五百精锐,全程护卫上官将军。我的人都是父亲亲自训练的,战斗力您最清楚,定能保证上官将军的安全。而且,我们只去十二个时辰,太阳落山前一定返回,不会耽误战局。”

        李崇韬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堂下沉默的将领们,知道再反对也无济于事。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只准带五百人,多一个不行;第二,太阳落山前必须返回,逾期未归,就按逃兵处置;第三,一旦遇到危险,立即撤退,不得恋战。”

        “末将遵令!”上官悦和慕容嫣齐声应道。

        当天夜里,月凉如水。五百名精锐骑兵穿着黑色劲装,马蹄裹着麻布,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出了铁壁关。上官悦骑着“踏雪”,慕容嫣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两人并驾齐驱,走在队伍最前面。

        出了关,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远处联军大营的灯火如同鬼火般闪烁,原本该有的巡逻队马蹄声消失了,只有偶尔传来的哀嚎声,在夜风中飘荡,像极了鬼魅的哭泣。

        “看来疫情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慕容嫣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连巡逻队都撤了,要么是大部分士兵都病倒了,要么是...他们在设伏。”

        上官悦点头,心中的疑虑更重了。她让队伍放慢速度,派了十个斥候在前面探路,确保安全后再前进。

        半个时辰后,他们抵达了预定地点——一处位于联军大营西侧的小树林。这里长满了高大的胡杨树,枝叶茂密,正好可以隐藏五百人的队伍。

        “你们在这里等我。”上官悦勒住马,对慕容嫣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靠近树林深处,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慕容嫣担忧地看着她:“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上官悦摇头,“我去取的东西需要绝对保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你在这里守住队伍,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慕容嫣还想再说什么,却对上了上官悦坚定的眼神,最终只能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半个时辰,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带人进去找你。”

        上官悦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衣甲,独自走进了树林深处。她找到一片开阔的空地,确认四周无人后,取出了鼻烟壶。

        “表哥,我到地方了,现在可以传送了。”

        “好,你退后一点,这次的箱子很大,小心被砸到。”表哥的声音刚落,空地上突然泛起一阵刺眼的蓝光。上官悦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她再睁开时,十几个黑色的大木箱已经堆在了空地上,像一座小山。

        她走上前,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品,有装在玻璃瓶里的抗生素,有包装好的退烧药,还有治疗皮疹和腹泻的药膏。每个箱子里都放着一本打印的说明书,上面详细写着用法用量,甚至还标注了不同症状对应的药物。

        “表哥,你想得太周到了。”上官悦在心中感激地说。

        “应该的。”表哥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你自己小心点,这些药物足够治疗上万人了。记得用完后把箱子处理掉,别留下痕迹。”

        “我知道了。”

        关闭通讯后,上官悦吹了一声低沉的哨音——这是她和慕容嫣约定的信号。很快,慕容嫣带着十几个士兵跑了过来,当看到地上的箱子时,慕容嫣的眼睛瞪得溜圆。

        “这些是...你的师门秘药?”她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箱子上的标签,上面印着她不认识的文字,“这么多?你师门到底是什么来头?”

        “以后再跟你解释。”上官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快让人把箱子搬回去,动作轻点,别被联军发现了。”

        慕容嫣点了点头,立刻组织士兵搬运。就在这时,上官悦注意到慕容嫣的贴身侍女小翠悄悄离开了队伍,朝着树林外侧走去,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她心中一动,刚想跟上去看看,却被慕容嫣叫住:“悦儿,快来帮忙,这个箱子太重了!”

        上官悦回头,看到几个士兵正费力地抬着一个大箱子,便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快步走了过去。等她帮着搬完箱子,再看向外侧时,小翠已经回来了,正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慕容嫣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药物顺利运回铁壁关后,上官悦立即成立了“防疫医疗队”,由孙思源负责,组织军医们研究药物用法。她自己则亲自挑选了十名死士——这些人都是飞云骑的旧部,要么是家人被波斯联军杀害,要么是在黑石岭一战中失去了兄弟,个个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们的任务,是把这些药物送入联军大营,特别是乌苏、大宛、龟兹等国的军营。”上官悦站在十名死士面前,手中拿着十封早已写好的书信,“这是给各国将领的信,信中写明,这些药物是大武朝给予的援助,同时暗示...疫情可能与波斯有关。”

        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十个小巧的瓷瓶,递给死士们:“这里面装的是剧毒,若是被俘,立即服毒,绝不能泄露计划,更不能让波斯人知道药物的来源。”

        十名死士单膝跪地,双手接过书信和瓷瓶,声音坚定如铁:“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好。”上官悦扶起他们,眼中满是敬佩,“记住,你们不是去送死,是去拯救更多的人,是去瓦解联军。我在铁壁关等着你们回来,为你们庆功。”

        当天夜里,十支小队穿着缴获的波斯服饰,伪装成波斯信使,带着药物和书信,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联军大营。

        上官悦站在城头,望着联军大营的方向,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这些死士能否成功,不知道药物能否起作用,更不知道波斯人会不会发现这个计划。

        “在担心他们?”慕容嫣走到她身边,递过来一件披风,“夜里风大,披上吧,别着凉了。”

        上官悦接过披风,披在身上,轻声道:“他们都是好弟兄,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慕容嫣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悦儿,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些药物不仅没起到作用,反而让疫情更严重了,怎么办?”

        上官悦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会的。这些药物经过我师门验证,肯定能治好瘟疫。”她没有告诉慕容嫣,这些药物来自现代,是经过无数次临床试验的特效药。

        慕容嫣看着她,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寅时三刻,第一支小队回来了。带队的是一个名叫李三的士兵,他的手臂被箭射中,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袖,但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

        “将军!成功了!”李三跪在城门前,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我们顺利进入了乌苏大营,乌苏主帅看到书信和药物后,激动得当场下跪,说要永远记住大武朝的恩情!他还说,等疫情好转,就立即拔营退兵,再也不跟波斯人合作了!”

        上官悦心中一松,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她立即让人带李三去军医营治伤,同时下令,继续等待其他小队的消息。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其他小队陆续返回。去大宛和龟兹军营的小队都成功了,两国将领都表示愿意接受援助,并承诺会考虑退兵;去于阗和疏勒军营的小队遇到了一些阻力,但最终还是把药物送了进去;只有去波斯军营的小队,全军覆没——他们刚靠近波斯大营,就被巡逻队发现,十名死士为了不泄露计划,全部服毒自尽,无一生还。

        “将军,波斯人加强了戒备,他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负伤归来的小队长汇报道,“我们看到波斯士兵把所有的水源都看守了起来,还把病死者的尸体集中焚烧,连靠近的盟军士兵都被他们赶走了。”

        上官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十名死士没有白死——他们用生命证明了波斯人的多疑和残暴,也让其他盟军更加看清了波斯的真面目。

        “厚葬烈士,抚恤金加倍发给他们的家人。”她沉声道,“另外,传令下去,密切关注联军各营的动向,一旦发现有拔营的迹象,立即报告。”

        接下来的两天,铁壁关内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联军没有发起任何进攻,甚至连营中的呐喊声都消失了。城墙上的士兵每天都能看到,联军各营之间竖起了高高的木栅栏,显然是在相互隔离——乌苏、大宛等国的军营里,士兵们开始服用药物,疫情逐渐得到控制;而波斯军营里,黑烟越来越多,哀嚎声越来越响,显然疫情还在蔓延。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城头的斥候突然兴奋地大喊:“将军!乌苏国拔营退兵了!”

        上官悦立即登上城头,只见乌苏国的军营已经开始拆卸帐篷,士兵们牵着战马,朝着铁壁关的反方向走去。紧接着,大宛、龟兹、于阗、疏勒等国的军营也陆续有了动静,士兵们收拾着行李,显然也准备退兵。

        “成功了!”慕容嫣激动地抓住上官悦的手臂,眼中满是喜悦,“联军真的要瓦解了!”

        上官悦也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了——她注意到,波斯大营不仅没有退兵,反而开始调动兵力。一队队精锐骑兵从营中冲出,朝着正在撤退的乌苏军队疾驰而去!

        “不好!他们要内讧!”城头的士兵惊呼起来。

        上官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清楚,波斯人这是想杀鸡儆猴——只要击溃乌苏军,其他盟军就会害怕,不敢轻易退兵。一旦让他们得手,之前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飞云骑集合!”上官悦厉声下令,“王琰,你带一千步兵,守住城门,防止波斯人趁机攻城!慕容嫣,你跟我一起,带两千骑兵出关,接应乌苏军!”

        “不可!”李崇韬闻讯赶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太冒险了!波斯人有备而来,你出关就是羊入虎口!”

        “大将军,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上官悦急道,“乌苏军若被歼灭,其他盟军必生兔死狐悲之心,再也不敢信任我们!我们必须救他们,这是建立信任的最佳时机!”

        慕容嫣也附和道:“父亲,悦儿说得对!我们有两千骑兵,还有乌苏军的配合,未必打不过波斯人!”

        李崇韬看着城下越来越近的波斯骑兵,又看了看上官悦坚定的眼神,最终咬牙道:“好!但记住,一旦局势不利,立即撤退!我会让城墙上的投石机支援你们!”

        “多谢大将军!”上官悦说完,立即翻身上马,“飞云骑,跟我冲!”

        两千骑兵如黑色闪电般冲出城门,朝着乌苏军的方向疾驰而去。此时,波斯骑兵已经与乌苏军交上了手。乌苏军刚经历瘟疫,战斗力大减,很快就被波斯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士兵们纷纷四散奔逃。

        “上官将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乌苏主帅看到铁壁关的骑兵,激动地大喊起来。

        乌苏士兵们听到喊声,士气大振,纷纷转身反击。

        上官悦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进波斯骑兵的阵中。她融合了现代格斗技巧的枪法刁钻狠辣,长枪一挑,就刺穿了一名波斯骑兵的喉咙。身后的飞云骑紧随其后,如一把尖刀,直插波斯军的侧翼。

        波斯骑兵没想到铁壁关的守军会主动出击,阵脚大乱。原本的合围计划被打乱,不得不分兵应对飞云骑的进攻。

        “将军,小心!”阿依木突然大喊一声,策马冲到上官悦身边,用弯刀挡住了一支从侧面刺来的长矛。

        上官悦回头,只见一名波斯将领骑着黑马,手持狼牙棒,正朝着她冲来。那将领身材高大,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正是波斯联军的副帅阿卜杜勒——哈尔帕斯被俘后,他成了波斯军的实际指挥者。

        “就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阿卜杜勒怒吼着,狼牙棒带着风声,朝着上官悦的头顶砸来。

        上官悦急忙举枪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长枪被狼牙棒砸得弯曲变形,虎口瞬间迸裂,鲜血顺着枪杆流了下来。她只觉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长枪。

        这阿卜杜勒果然力大无穷,刀法精湛。几个回合下来,上官悦已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狼牙棒砸中。

        “悦儿,我来帮你!”慕容嫣策马冲了过来,双刀如蝴蝶般翻飞,挡住了阿卜杜勒的致命一击。

        两女合力,才勉强与阿卜杜勒战成平手。阿卜杜勒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眼中满是惊讶和愤怒——他没想到,大武朝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女将。

        就在这时,铁壁关城头突然响起了收兵的金锣声。“铛!铛!铛!”清脆的锣声在战场上回荡,提醒着士兵们该撤退了。

        上官悦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李崇韬担心他们有失,在下令撤退。她虚晃一枪,大声道:“撤!”

        大武骑兵且战且退,掩护着乌苏军向关内撤退。阿卜杜勒虽然想追击,但顾忌着城墙上的投石机——只要他们再往前一步,火石就会从天而降,只能恨恨地收兵。

        此战,大武军以伤亡两百人的代价,重创波斯骑兵,救出了三千多名乌苏士兵。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救援,大武朝彻底赢得了乌苏国的信任。

        当晚,乌苏主帅带着几名亲信,亲自来到将军府致谢。他穿着一身崭新的丝绸长袍,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盘,里面放着一枚镶嵌着宝石的金印——这是乌苏国王的信物,代表着乌苏国的最高诚意。

        “上官将军救命之恩,乌苏永世不忘!”乌苏主帅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玉盘,“我以乌苏国王族之名起誓,乌苏国愿与大武朝永结盟好,从今往后,若大武有难,乌苏必倾力相助!”

        上官悦连忙扶起他,接过玉盘,语气诚恳:“将军不必多礼。波斯残暴,欺压弱小,我们共同对抗他们,本就是理所当然。今后,我们就是盟友,理应互相扶持。”

        宴席间,乌苏主帅喝得酩酊大醉,无意间透露了一个重要情报:“将军,说起来也奇怪,这次瘟疫,似乎是从几个特定的军营开始蔓延的。”

        上官悦心中一动,放下酒杯:“哦?是哪几个军营?”

        “都是最先主张退兵的几个盟军。”乌苏主帅压低声音,酒气喷在上官悦脸上,“而且我听说,疫情爆发前几天,有人在那些军营的水源附近,看到过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那些人行动诡秘,不知道在干什么。”

        上官悦和慕容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果然是人为投毒!而且投毒的人,很可能就隐藏在联军内部,甚至...就在铁壁关内!

        送走乌苏主帅后,已是深夜。上官悦独自在院中散步,试图理清思路。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她的影子,显得格外孤单。

        忽然,她注意到墙角的草丛里,有一点微弱的反光。她走过去,拨开草丛,发现是一枚小巧的银饰——那是一枚月牙形的银簪,簪头刻着奇特的纹路,纹路之间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

        这纹路...上官悦心中一震。她猛然想起,几天前,她去慕容嫣的房间找她时,曾在梳妆台上看到过一个类似的银盒——银盒上的纹路,和这枚银簪上的一模一样!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难道这场诡异的瘟疫,竟然与慕容嫣有关?那些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是她派去的?

        “你在想什么?”慕容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上官悦下意识地将银簪藏入袖中,转身强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明天的部署。乌苏军已经退兵,其他盟军也快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波斯军的反扑。”

        慕容嫣走到她身边,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月光洒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显得格外神秘。“悦儿,你说这场瘟疫,真的是天灾吗?”

        上官悦沉默片刻,轻声道:“但愿不是人祸。毕竟,用瘟疫这种手段,太过残忍,会伤及无辜。”

        慕容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月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夜风拂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两人并肩站在月光下,谁都没有再说话,但空气中的沉默,却比任何话语都更沉重。上官悦知道,关于这场瘟疫的秘密,关于慕容嫣的身份,或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第四卷 第68集 瘟疫横行 完结)

        第69集《仁心毒计》内容提示:

        上官悦发现慕容嫣与瘟疫发生的关联,陷入深深的道德困境。慕容嫣坦然承认部分事实,却声称这是拯救铁壁关的必要手段。与此同时,波斯联军因疫情和内讧土崩瓦解,但残余部队在撤退途中挟持了大量平民作为人质。上官悦面临艰难抉择:是揭发慕容嫣的不义之举,还是为了大局保持沉默?是强攻救人质,还是冒险谈判?而便在这时,一个更惊人的秘密浮出水面——慕容嫣的真实身份,似乎与突厥王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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