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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9章:仁心毒计

    作品:《快递女孩穿越成靠山王

            月光像被揉碎的水银,顺着老槐树的枝桠淌下来,在青石板上织出斑驳的碎影。上官悦站在庭院中央,掌心攥着那枚月牙形银饰,冰凉的金属边缘嵌进肉里,划出一道细小红痕。银簪上的蓝宝石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纹路间还沾着一点泥土——那是她从慕容嫣昨夜更衣的蔷薇花丛下找到的,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太熟悉这个纹路了。三日前去慕容嫣的别院商议计划时,她曾在梳妆台上见过一个银盒,盒盖的纹路与这枚银簪如出一辙,当时慕容嫣说那是“母亲留下的旧物”,她并未在意。可现在,乌苏主帅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疫情爆发前,有人在水源附近看到穿黑斗篷的人,他们腰间的配饰...刻着奇怪的花纹...”

        一个让她浑身发冷的猜想,正顺着脊背往上爬——那场夺走数千人性命的瘟疫,那个让联军土崩瓦解的“天赐良机”,难道是慕容嫣一手策划的?

        “你在想什么?”

        慕容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夜风的凉意。上官悦猛地回头,看见她站在廊下,月白色的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手里端着一盏热茶,蒸汽袅袅,模糊了她的眉眼。看起来依旧是那个直率坦荡的将门之女,可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我在想...”上官悦缓缓摊开手掌,银簪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这枚簪子,你说它是你母亲的遗物?”

        慕容嫣的目光落在银簪上,端着茶盏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茶水晃出几滴,落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是啊,”她很快恢复平静,迈步走近,伸手想拿回银簪,“昨日更衣时不小心掉了,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上官悦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乌苏主帅告诉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疫情爆发前,有神秘人在盟军水源地投毒,那些人的配饰上,刻着和这簪子一样的纹路。”

        空气瞬间凝固了。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远处城墙上的更鼓声“咚”地传来,敲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慕容嫣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她放下茶盏,指尖在冰凉的釉面上划过,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灵动,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坦然。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她轻声说,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上官悦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她攥紧银簪,指节泛白:“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士兵里,有很多是被波斯胁迫的盟军,他们和我们一样,只想回家。”

        “回家?”慕容嫣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铁壁关破了,他们能回家,我们呢?三十万联军压境,我们只有五万守军,其中一半是刚拿枪的新兵。你以为靠你的‘游击战术’,靠那些来路不明的‘仙药’,就能守住这座城?”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上官悦,声音陡然提高:“我问你,若是没有这场瘟疫,现在波斯的铁蹄已经踏进城内,百姓被屠戮,士兵被俘虏,你我早就成了阶下囚,这就是你想要的‘仁慈’?”

        “仁慈不是纵容!”上官悦也动了气,“但用毒杀来换取胜利,和波斯人的残暴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乌苏军营里有个十五岁的小兵,他只是被父亲逼着来参军,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连握弓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慕容嫣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她转过身,望着院外漆黑的夜空,“我特意让投毒的人控制了剂量,波斯士兵症状最重,乌苏、大宛这些盟军只是轻微不适。我要的不是赶尽杀绝,是分化——让他们看清波斯的真面目,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能救他们的人。”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打开来,里面是几颗黑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这是解药的配方,我早就准备好了。那些盟军士兵,只要按时服药,不出三日就能痊愈。”

        上官悦看着那些药丸,心中五味杂陈。她不得不承认,慕容嫣的计划精密得可怕——从投毒的剂量到解药的准备,从分化联军到争取盟友,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可这种用生命做筹码的“精密”,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你从哪里得到的毒药?又是怎么让你的人混入联军大营的?”上官悦追问,她需要知道全部真相。

        慕容嫣却摇了摇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铁壁关保住了,那些本该死在战场上的士兵,现在还能活着和家人团聚。”她回头看向上官悦,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悦儿,这个秘密,我们让它永远埋在这月光下,好不好?”

        上官悦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银簪,蓝宝石的光映在她的瞳孔里,像一个冰冷的漩涡。她知道,这个秘密一旦揭开,铁壁关刚刚稳定的局面会再次动荡,慕容嫣会被定为“投毒凶手”,甚至可能牵连慕容将军。可如果隐瞒,那些枉死的亡魂,那些还在病床上挣扎的士兵,又该向谁讨公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伴随着盔甲摩擦的“哗啦”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将军!紧急军情!”阿依木的声音带着喘息,他冲进庭院时,盔甲上还沾着尘土和草屑,显然是一路策马狂奔而来。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张染着墨渍的羊皮纸,“波斯残军撤退时,挟持了黑风峡附近三个村落的百姓,大约五百余人!阿卜杜勒放话,若我们追击,就每隔一个时辰杀十个人质!”

        “什么?!”上官悦和慕容嫣同时惊呼。

        上官悦一把抓过羊皮纸,借着月光快速浏览——上面详细写着,波斯军挟持的百姓中,有老人、妇女,还有几十个孩子,现在被困在黑风峡的狭窄谷道里,阿卜杜勒要求铁壁关提供千石粮食、百车药材,并保证他们安全撤离到西域边境,否则就“血洗人质”。

        “这群畜生!”慕容嫣气得脸色发白,她一脚踢翻廊下的茶盏,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打不过就拿百姓泄愤,算什么英雄!”

        上官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扶起阿依木,语速极快地问:“大将军知道此事吗?黑风峡的地形如何?波斯军现在有多少兵力?”

        “大将军已经知晓,他命您全权处理此事!”阿依木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汗,“黑风峡两侧是悬崖,只有一条窄路进出,易守难攻。波斯残军大约三千人,都是精锐,还带着不少弓弩手。”

        上官悦走到庭院中央的沙盘前——这是她为了研究城防特意制作的,上面用泥土堆出了铁壁关周边的地形。她手指落在黑风峡的位置,眉头紧锁:“黑风峡地势险要,阿卜杜勒选在这里,就是算准了我们不敢强攻。一旦我们发起进攻,他只要把人质推到前面,我们的箭雨和投石机根本无法施展。”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威胁!”阿依木急道,“末将愿带飞云骑从悬崖攀爬下去,绕到敌军后方突袭!”

        “不行。”上官悦摇头,“悬崖上全是碎石,攀爬难度极大,而且敌军肯定在崖顶布置了守卫,你去就是送死。”

        她沉思片刻,突然抬头看向慕容嫣:“你有什么想法?”

        慕容嫣走到沙盘前,手指沿着黑风峡的谷道滑动,眼神渐渐变得锐利:“我有一计。黑风峡的水源只有一处,在谷道中段的山泉。我们可以派一支精锐小队,趁着夜色从悬崖缝隙潜入,在山泉里下迷药——迷药见效快,且对人体无害,等波斯士兵昏迷后,我们再里应外合,救出人质。”

        “迷药?”上官悦心中一沉,她又想到了那场瘟疫,“你又有现成的‘药’?”

        慕容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道:“我身边的死士擅长制作迷药,效果很好,不会伤及人质。”

        “不可!”上官悦立刻反对,“阿卜杜勒生性多疑,若是发现士兵昏迷,定会以为我们下毒,到时候他狗急跳墙,人质必死无疑!”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慕容嫣反问,“是强攻让人质陪葬,还是妥协让波斯军带着粮草安全撤离,留下后患?”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再次弥漫起紧张的气息。阿依木站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急得直跺脚,却插不上话。

        “我去谈判。”

        上官悦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将军!”阿依木和慕容嫣同时惊呼。

        “您是一军之主,怎么能亲身犯险?”阿依木急得抓住上官悦的手臂,“阿卜杜勒恨您入骨,您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正因为我是一军之主,我才必须去。”上官悦轻轻拨开阿依木的手,“阿卜杜勒要的是安全撤离,杀了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需要我作为‘人质’,确保铁壁关不会在他撤退时追击。而且,只有我亲自去,才能让他相信我们的诚意,争取时间救人。”

        她看向慕容嫣:“你跟我一起去。你是慕容将军的女儿,身份尊贵,阿卜杜勒会更相信我们的诚意。”

        慕容嫣愣住了,她没想到上官悦会让她一起去。但很快,她明白了上官悦的用意——这是要她亲眼看看,那些被她视为“棋子”的平民,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好,我陪你去。”

        计议已定,上官悦立刻着手准备。她让阿依木挑选了九名飞云骑精锐——都是身经百战、擅长近身格斗的士兵,又让孙思源准备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和干粮,以防万一。临行前,她悄悄把阿依木拉到一旁,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调动斥候队的令牌。”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我和慕容小姐明日午时前若未返回,你立即率领五千骑兵,从黑风峡南侧的小路绕到敌军后方,发起强攻——不必顾忌我们的性命,优先救百姓。”

        阿依木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攥紧令牌,声音带着哽咽:“将军,您一定要平安回来!末将等您!”

        “放心。”上官悦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等候在院外的马车。

        夜色深沉,马车在石板路上行驶,车轮碾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慕容嫣坐在上官悦对面,车厢里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映着两人的脸。

        “你早就知道我会用毒,对不对?”慕容嫣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上官悦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从你提出用迷药那一刻,我就猜到了。那场瘟疫,你早就计划好了。”

        慕容嫣苦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银盒——正是上官悦之前见过的那个,她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枚和银簪纹路相同的戒指。“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她是突厥的公主。”

        上官悦心中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慕容嫣提起母亲的身份。

        “我五岁那年,突厥和大武开战,我父亲带着军队攻破了突厥的部落,救了我母亲。”慕容嫣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可我母亲一直忘不了自己的族人,她告诉我,战争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尽的死亡。后来她病逝了,临走前把这个银盒交给我,说里面藏着‘保护自己’的方法——其实就是各种毒药和迷药的配方。”

        她摩挲着银盒的边缘,眼神黯淡下来:“我以前从不信这些,直到三年前,我跟着父亲去边境巡查,看到波斯人洗劫村落,把老人和孩子活活烧死...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上官悦沉默了。她终于明白,慕容嫣的冷酷背后,藏着怎样的伤痛。可她还是无法认同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毒。那些百姓,他们和你当年一样,只是想活下去。”

        慕容嫣没有反驳,只是把头转向车窗外。夜色中,远处的山峦像沉默的巨兽,她轻声说:“等见到那些人质,或许我会明白你的意思。”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终于抵达黑风峡入口。峡谷两侧的悬崖高耸入云,月光只能从崖顶的缝隙中漏下几缕,谷道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传来零星的火把光,还有隐约的孩子哭声。

        “停下!”谷口传来波斯士兵的呵斥声,几支火把从黑暗中探出来,照亮了马车。为首的波斯将领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他手持弯刀,走到马车前,粗暴地掀开帘子:“谁是上官悦?”

        上官悦挺直脊背,缓缓走出马车:“我就是。这位是慕容将军的女儿,慕容嫣。我们是来和阿卜杜勒将军谈判的,带我们去见他。”

        刀疤将领上下打量着她们,眼神警惕:“所有人都要搜身!不许带武器!”

        飞云骑的士兵们对视一眼,纷纷卸下腰间的弯刀和弩箭。慕容嫣也解下了随身的双刀,递给波斯士兵。上官悦看着他们搜完身,才跟着刀疤将领走进谷道。

        越往谷道深处走,空气中的绝望气息越浓。两侧的悬崖下,挤满了被挟持的百姓——老人蜷缩在角落,孩子在母亲怀里哭泣,青壮男子被绳子绑着,手腕上勒出了深深的红痕。波斯士兵手持弯刀,在人群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呵斥几句,甚至用脚踢打那些走得慢的老人。

        “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上官悦轻声对身边一个发抖的小女孩说,她的母亲立刻把孩子抱得更紧,警惕地看着她——显然,这些百姓已经被波斯军吓坏了,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慕容嫣跟在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看到一个老奶奶想给怀里的孙子找水喝,被波斯士兵一脚踹倒,水罐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因为哭泣,被士兵用刀背抽打后背,疼得蜷缩在地上。这些场景,和她记忆中波斯人洗劫村落的画面重叠在一起,让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中军帐就设在谷道最深处的一块平地上,帐外插着波斯的黑色旗帜,十几个精锐士兵手持长矛,警惕地守卫着。阿卜杜勒穿着一身银色盔甲,坐在帐内的主位上,看到上官悦和慕容嫣走进来,他冷笑一声,手指敲击着面前的木桌:“上官将军,果然有胆量。”

        “阿卜杜勒将军,”上官悦不卑不亢地站在帐中,“你挟持无辜百姓,要挟铁壁关,这不是勇士该做的事。”

        “勇士?”阿卜杜勒嗤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上官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战场上输了,就没有资格谈勇士。我要的很简单:千石粮食,百车药材,还有你们保证,让我的军队安全撤离到西域边境。”

        “可以。”上官悦立刻答应,“但你必须先释放所有百姓。”

        “你以为我傻吗?”阿卜杜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震得跳了起来,“放了人质,你们还会履行承诺?我要你亲自护送我们到边境,等我的军队安全离开,自然会放了他们。”

        “你别太过分!”慕容嫣忍不住怒斥,“悦儿是铁壁关的主将,怎么能跟你去边境当人质?”

        “要么答应,要么看着这些百姓一个个死在你面前。”阿卜杜勒丝毫不退让,他对着帐外喊了一声,两个波斯士兵押着一个白发老人走进来,老人的孙子被另一个士兵抱在怀里,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第一个时辰快到了。”阿卜杜勒拔出弯刀,架在老人的脖子上,“上官将军,你的决定是什么?”

        老人的身体剧烈颤抖,却还是对着上官悦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不要答应”。上官悦看着老人恐惧的眼睛,看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我答应你。”她艰难地开口,“我亲自护送你到边境,但你必须立即释放老弱妇孺——他们没有战斗力,留着也是累赘。”

        阿卜杜勒盯着上官悦看了许久,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在说谎。最终,他收起弯刀,对着帐外喊道:“把老人和孩子都放了,让他们离开谷道。”

        帐外传来一阵骚动,很快,被释放的老弱妇孺在波斯士兵的监视下,慢慢走出谷道。那个白发老人路过帐外时,对着上官悦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

        谈判持续到深夜,双方终于达成协议:上官悦和慕容嫣带着十名随从,陪同波斯军前往边境;铁壁关在次日清晨将粮食和药材送到谷口;波斯军在行进途中,分批释放人质,到达边境后释放所有剩余人质。

        走出中军帐时,夜色更浓了。慕容嫣轻声对上官悦说:“你太冒险了。阿卜杜勒根本不会信守承诺,他一定会在到达边境前杀了我们。”

        “我知道。”上官悦抬头看着崖顶的星空,声音平静,“但至少我们救了一部分百姓。而且,我不会让他得逞。”

        当晚,上官悦等人被安排在一处临时营帐休息——说是休息,实则是软禁,帐外有十几个波斯士兵守卫,连出去如厕都有人跟着。

        夜深人静时,上官悦悄悄走到营帐的角落,从怀中取出那个象牙鼻烟壶。她轻轻拧开壶盖,薄荷的清凉气息弥漫开来,壶口泛起微弱的蓝光,表哥焦急的声音很快在她脑海中响起:“悦悦!你在哪里?怎么这么晚联系我?”

        “表哥,我需要你的帮助。”上官悦的声音压得极低,“我现在在黑风峡,被波斯军软禁了。他们挟持了百姓,我需要一种强效麻醉剂——要无色无味,能混入水中,见效快,而且对人体无害,越多越好。”

        “麻醉剂?你要做什么?”表哥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我现在就报警,让警方联系国际组织...”

        “不行!”上官悦急忙打断他,“这里不是现代,报警没用。我需要你在明日午时前把麻醉剂送来,否则人质会有危险。”

        表哥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坚定:“好,我马上去找实验室的朋友,争取在午时前给你传送过去。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麻醉剂生效后,立即离开危险区域。”

        “我知道。”

        关闭通讯后,上官悦刚把鼻烟壶揣进怀里,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她猛地回头,看到慕容嫣站在营帐门口,眼中带着惊讶。

        “你也有自己的秘密手段。”慕容嫣走进来,声音很轻,“那些能治好瘟疫的药物,也是这么来的,对不对?”

        上官悦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是。但我只用它来救人,不会用来杀人。”

        慕容嫣沉默了,她走到营帐的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轻声说:“小时候,我母亲告诉我,突厥有个传说,只要对着月亮许愿,就能实现最迫切的愿望。”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现在的愿望,就是这些百姓能平安回家。”

        上官悦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会的。我们一起让他们平安回家。”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入睡。她们坐在营帐里,聊起了各自的童年——上官悦说起现代的高楼大厦、汽车飞机,慕容嫣说起边境的草原、父亲教她骑马的日子。营帐外的守卫换了两批,月光从窗缝中照进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是在为她们的约定作证。

        第二天清晨,波斯军开始向边境进发。阿卜杜勒兑现了部分承诺,释放了一半的妇女人质,但仍留下二百余名青壮男子,作为“最后的保障”。上官悦和慕容嫣被“请”进了阿卜杜勒的马车,车厢里气氛压抑,阿卜杜勒的亲兵手持弯刀,守在车厢门口,显然是怕她们逃跑。

        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上官悦借着掀开窗帘透气的机会,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这条路她之前在沙盘上研究过,中途会经过一条小河,那是波斯军唯一的水源。她心中暗暗计划:等车队到了小河边休整时,就把麻醉剂倒入水中。

        午时刚过,车队果然在小河边停下。波斯士兵们又累又渴,纷纷涌向河边喝水、洗脸。阿卜杜勒也下了马车,靠在一棵树下休息,对周围的情况放松了警惕。

        上官悦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下车透气”,在慕容嫣的掩护下,悄悄走到小河上游。她确认周围没有波斯士兵后,从怀中取出鼻烟壶——表哥已经把麻醉剂传送过来了,就装在一个小小的黑色瓶子里。她拧开瓶盖,将无色无味的液体全部倒入水中,看着它很快融入水流,向下游飘去。

        “好了吗?”慕容嫣悄悄走过来,低声问。

        上官悦点头:“最多半个时辰,麻醉剂就会生效。我们先回到马车上,等士兵们倒下后,再动手救人质。”

        两人刚回到马车,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她们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去,只见喝了河水的波斯士兵开始陆续倒下——有的手里的弯刀“哐当”掉在地上,有的摇晃了几下就倒在地上,有的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浑身无力,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阿卜杜勒大惊,他拔出弯刀,想要指挥士兵抵抗,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也开始发软,眼前渐渐模糊。

        “动手!”上官悦大喝一声,和慕容嫣同时冲出马车。守在车厢门口的亲兵已经昏了过去,她们捡起地上的弯刀,朝着关押人质的方向冲去。

        飞云骑的士兵们也早已做好准备,他们打倒了还没昏过去的波斯士兵,快速解开人质身上的绳子。“快!跟我们走!”阿依木不知何时带着斥候队赶了过来,他指挥着士兵们护送人质撤离,自己则带着一队人,朝着阿卜杜勒冲去。

        “你们...下毒...”阿卜杜勒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这不是毒,是麻醉剂。”上官悦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挟持百姓,滥杀无辜,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喊杀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为陈将军报仇!杀了上官悦!”

        上官悦心中一震,循声望去,只见一队穿着波斯士兵盔甲的人从山坡后冲了出来,他们的头盔下露出黑色的头发——不是波斯人,是陈琰的余党!

        “小心!”慕容嫣突然扑到上官悦身前,一支冷箭从她的肩头擦过,带起一片鲜血。

        “慕容!”上官悦惊呼,扶住摇摇欲坠的慕容嫣。

        “别管我...快带人质走...”慕容嫣的脸色苍白,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衫。

        陈琰的余党越来越多,他们显然是早就潜伏在波斯军中,等着时机复仇。飞云骑的士兵们既要保护人质,又要对抗敌人,很快陷入了苦战。阿依木被几个敌人围攻,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口,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混乱中,上官悦瞥见山坡上站着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穿着突厥服饰的女子,腰间佩戴着一枚和慕容嫣一模一样的银簪,正冷冷地看着下方的混战。她的面容和慕容嫣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里带着一种刺骨的冷漠。

        “那是谁?”上官悦扶住慕容嫣,指着山坡上的女子。

        慕容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不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已经死了...”

        “她是谁?”上官悦追问,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她冷笑一声,从山坡上走下来,身后跟着十几个突厥精锐士兵。她走到慕容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带着轻蔑:“姐姐,别来无恙?或者说,我该叫你——突厥的叛徒?”

        “叛徒?”慕容嫣的身体剧烈颤抖,她抬起头,泪水从眼中滑落,“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母亲临终前,不是让我们不要再参与战争了吗?”

        妹妹?上官悦彻底愣住了。原来这个女子,是慕容嫣的亲妹妹?

        “母亲?”女子嗤笑一声,“她早就忘了自己是突厥的公主!她跟着慕容将军,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忘了突厥的族人还在受苦!”她转向上官悦,眼神锐利如刀,“上官将军,你以为你救了慕容嫣,是救了一个‘将门之女’?不,你救的是一个突厥公主,一个潜伏在大武的双面间谍!”

        “不...我不是...”慕容嫣摇着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大武,我只是...只是想保护铁壁关的百姓...”

        女子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这场瘟疫,是我和姐姐一起策划的。我们本来想借着瘟疫,让大武和波斯两败俱伤,然后突厥大军趁机南下,收复失地。可姐姐却心软了,她不仅给盟军解药,还帮你救这些百姓——真是可笑!”

        上官悦看着怀中脸色惨白的慕容嫣,看着她眼中的痛苦和绝望,心中像被重锤击中。她终于明白,慕容嫣的秘密远不止投毒那么简单——她的突厥血统,她的双面身份,她的挣扎和痛苦,都在这一刻暴露在阳光下。

        “悦儿...对不起...”慕容嫣抓住上官悦的手,声音微弱,“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山坡上,突厥士兵的号角声突然响起,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女子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山坡:“姐姐,突厥大军已经到了。你要么跟我走,要么就和这些大武人一起,死在这里。”

        上官悦扶住慕容嫣,眼神变得坚定。她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已经在眼前拉开了序幕。

        (第四卷 第69集 仁心毒计 完结)

        第70集《现代药物》内容提示:

        上官悦和慕容嫣陷入重围,身份曝光的慕容嫣坦白了自己的突厥血统和被迫成为双面间谍的苦衷。危难之际,上官悦动用了从现代带来的最后底牌——强效***和震撼弹,带领众人杀出重围。然而慕容嫣伤势加重,生命垂危,唯一能救她的是一种这个时代尚未存在的抗生素。上官悦不得不再次通过鼻烟壶求助,但这次传送药物引发了意想不到的时空波动,鼻烟壶出现了裂痕。更糟糕的是,突厥大军此时突然出现在边境,而上官悦发现自己的现代知识正在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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