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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章 皇宫暗影

    作品:《琉璃诺前传

            皇宫,深如海,静似墓。

        帝王寝殿,更是这深海中最诡谲的漩涡。

        浓郁的龙涎香试图包裹一切,却终究压不住那股从华丽帷幔、鎏金器皿深处渗出的、更接近腐朽与欲望的混合气息。

        金砖墁地,光可鉴人,清晰地映出穹顶繁复压抑的藻井和长明宫灯投下的、摇曳晃动的光影,也将沈玠孤立无援的身影拉长、扭曲,囚禁在这方寸之地。

        他未着戎装,卸去了沙场征尘的铁甲,只一身玄色暗纹常服,面料是上好的云锦,却比冰冷的铠甲更让他感到不适,这身衣物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提醒着他此刻的身份——并非凯旋的将军,而是御座前需得小心应对的臣子,是……笼中困兽。衣衫的柔软反而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却也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单薄,仿佛这满殿的奢华与沉重随时会将他吞噬殆尽。

        皇帝赵真骥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年近四十的面庞因精于保养而未见多少风霜,但眼角眉梢透出的虚浮,却是酒色长期浸润的结果。他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羊脂白玉佩,目光却如同黏腻阴冷的蛇信,缠绕在沈玠身上,从束发的银冠,到紧抿的薄唇,再到宽阔的肩背、劲瘦的腰身,最后落在那双沾了些许宫道尘土的靴子上。那目光缓慢、仔细,带着一种鉴赏物品般的挑剔,更藏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爱卿此番平定北境,连克三城,扬我天威,辛苦了。”皇帝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慵懒,每一个字都像裹了蜜糖的针,轻轻刺入听者的耳膜。

        沈玠眼睑低垂,浓密的长睫在俊朗的脸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完美地遮掩了所有可能泄露出愤怒、厌恶或恐惧的情绪。

        他依言上前几步,在离那象征至高权力的御榻尚有三步之遥处稳稳停住,这是一个恭敬且不失分寸的距离。

        他躬身,行礼,动作流畅标准,无可指摘:“为国效力,扫除寇患,是臣的本分。不敢言辛苦,劳陛下挂心。”

        “本分?”赵真骥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赵真骥放下玉佩,坐起身,赤足踩在柔软厚实的波斯地毯上,像一只慵懒的豹子,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猎物,他停在沈玠面前,距离近得沈玠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香料和丹药的复杂气味,能感受到那带着温湿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额发。

        “朕听说,”赵真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闻般的暧昧,

        “北狄王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若是欣赏哪位勇士,不仅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更要将人掳去,在毡房里……彻底征服。”

        他刻意顿了顿,欣赏着沈玠瞬间绷紧的下颌线条,“爱卿姿容俊伟,英武不凡,此番深入北狄腹地,可曾……遇到过这等‘赏识’?”

        沈玠的脊背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仿佛有冰冷的电流窜过。但他依旧维持着躬身的姿势,头颅微低,没有抬头直视天颜,这是规矩,也是他此刻最后的保护色。他沉默着,用沉默筑起一道脆弱的防线。

        一只保养得宜、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戴着硕大翡翠戒指的手,缓缓抬起,触向沈玠的脸颊,指尖带着玉石的冰凉,贴上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沈玠猛地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古井无波,他强迫自己停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知觉的石像,感受那冰冷的手指如同某种软体动物的触足,从颧骨缓缓滑到下颌线,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审视玩物般的轻佻。

        “啧,”的指尖轻轻刮过沈玠下颌一处早已愈合、只留下浅淡白痕的旧伤疤,

        “这脸上的痕迹,倒是添了几分沙场宿将的煞气,别有风致。”

        他的语气似在夸赞,实则充满了亵渎的意味,“不过,在朕这里,爱卿不必如此紧张。放松些,朕又不会吃了你。”

        那手并未停留,而是缓缓下移,带着刻意的缓慢,掠过微微滚动的喉结,最终落在了沈玠紧扣的一丝不苟的领口。

        “陛下。”

        沈玠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什么东西,

        “臣……连日奔波,身上带着边关的风尘与汗渍,恐……污了圣目。”

        “无妨。”赵真骥轻笑,似乎很满意他这徒劳的抗拒。那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灵活地找到了盘扣的缝隙,轻轻一捻,便解开了第一颗扣子,动作慢得令人窒息,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布料摩擦声、扣子脱离扣眼的轻响——都在寂静的殿内被无限放大。

        “朕,就是想亲眼看看……”赵真骥的声音如同耳语,气息几乎喷在沈玠的耳廓,“看看朕的这把利剑,历经沙场磨砺,是否依旧锋利如初,寒光逼人?还是说,在北狄的苦寒风雪里,冻坏了筋骨,生了锈迹?”

        扣子一颗,两颗,三颗……被依次解开。玄色的衣襟向两侧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以及更里面,线条分明、肌理紧实的锁骨和小片胸膛。常年习武征战塑造的体魄,充满了力量感,此刻却暴露在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下。沈玠的呼吸无法控制地变得沉重起来,胸腔起伏明显。

        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紧握成拳,因为极度用力,指关节绷紧,泛出青白色,但他依旧像钉在原地一样,没有动弹分毫。

        赵真骥的眼中闪过一抹满意而又残忍的光亮。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步步摧毁这份冷硬,践踏这份由无数战功铸就的骄傲,让这只在边疆翱翔、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桀骜雄鹰,在自己掌心慢慢变得温顺、驯服,最终成为一只只能取悦自己的金丝雀。

        “转过去。”皇帝命令道,声音不再慵懒,而是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属于帝王的绝对威压。

        沈玠的身体彻底僵住,仿佛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几乎是凭借着多年军旅生涯练就的、已经刻入骨髓的服从本能,像是生锈的傀儡般,极其缓慢地、一顿一顿地转过身,将自己从不轻易示人的背脊,完全暴露在身后那道贪婪的目光之下。

        玄色的外袍被一只的手从后面轻轻拉下,布料滑过皮肤,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整个背部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古铜色的皮肤上,旧伤叠着新伤,纵横交错,刀剑留下的疤痕、箭簇造成的凹坑,如同地图上的沟壑丘陵,每一道都是他忠诚与勇武的证明,是他浴血沙场的勋章。然而此刻,这些伤痕却成了被肆意观赏、品评的景致。

        但最刺眼的,是左边肩胛骨下方,一道明显的、紫红色的新鲜鞭痕。伤口显然没有得到妥善处理,边缘还有些红肿,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与周围那些早已愈合的旧伤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哦?这是……新添的彩头?”赵真骥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虚假的、浮于表面的关切,但他的指尖却毫不犹豫地、带着几分力道,精准地按上了那道尚未愈合的鞭痕。

        “呃——!”猝不及防的尖锐剧痛,像是烧红的铁钎刺入神经,让沈玠喉间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额角瞬间渗出细密冰冷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

        他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用力之猛,立刻尝到了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后弥漫开的、淡淡的铁锈腥甜。唯有这自残般的痛楚,才能勉强压制住那几乎要冲垮理智堤坝的屈辱和暴怒。

        “看来,爱卿为国鞠躬尽瘁,着实不易。”赵真骥的手指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在那道敏感的伤处周围流连、按压,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上的瑕疵,感受着手下肌肉因极度痛苦和压抑而产生的细微痉挛与紧绷。

        他的语气却愈发显得“温和”甚至“怜惜”,“朕心,甚慰啊。只是……”他话锋微妙一转,指尖加重力道,“下次,要更小心些才是。这般……完美的躯体,若是留下太多不堪的瑕疵,岂非暴殄天物?朕,会心疼的。”

        羞辱感如同冰冷粘稠的泥浆,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波强过一波,无情地冲击、侵蚀着沈玠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骄傲、乃至作为人的基本体面,正被一寸寸剥离,然后丢在地上,被对方用这种轻佻而残忍的方式肆意践踏、碾碎。在这里,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他不再是那个能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少年将军,他只是一个被剥去了所有外壳、被迫展示伤痕、承受玩弄与折辱的物件。

        时间仿佛凝固了,又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息都如同在刀尖上煎熬。皇帝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用言语、动作反复凌迟着沈玠的神经,直到他自己终于感到了一丝厌倦,才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罢了,今日就到这里。爱卿也累了,退下吧,回去好好将养。”他重新倚回软榻,语气恢复了最初的慵懒,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明日早朝,朕还有重要的军务要与你相商,切莫……误了时辰。”

        沈玠几乎是凭借着融入血脉的军人意志力,才重新拉好衣衫,将那被解开的盘扣,一颗、一颗地重新扣上。每一个动作都僵硬、迟滞,如同提线木偶。他转身,再次躬身行礼,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榻上那个掌控他生杀予夺大权的人一眼。他怕哪怕只是一眼,眼底深埋的火山就会彻底爆发,将一切焚毁。

        “臣,”他开口,声音嘶哑破碎得几乎难以辨认,“告退。”

        他一步一步,倒退着走向殿门。脊背挺得笔直,如同松柏,仿佛依旧是那个睥睨沙场、凯旋归来的将军。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挺直的脊梁骨下,每一节椎骨都像是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每一块肌肉都因极度紧绷而酸痛欲裂。

        终于退出那令人窒息的寝殿,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内里奢靡的气息和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深夜的冷风如同冰水般扑面而来,吹散了他周身沾染的、那令人作呕的龙涎香气,却吹不散那已经刻入骨髓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胸腔却传来一阵闷痛。他抬起头,望向墨蓝色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疏星,冷漠地闪烁着,俯瞰着这座庞大而黑暗的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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