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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8章 兑现

    作品:《荣耀失格

            “怎么了?”

        “没什么。”她慢吞吞地说,语调懒洋洋的,“只是觉得——”

        “嗯?”

        “怎么感觉你厨艺见长了?”

        陆峥愣了下,随即低笑:“这话听着像表扬。”

        “也可能是讽刺。”顾朝暄往前两步,拉了张椅子坐在餐桌旁,“我还以为你只会煮粥。”

        没一会,她又问:“为将来学的?”

        “为将来?”他抬起眼,语气淡淡的,“你说哪方面的将来?”

        顾朝暄撑着下巴,盯着他看,唇角微微弯着。

        “还能有哪方面,”她慢悠悠地说,“总不能是为了应付中年危机吧。”

        陆峥被她逗得笑出声,转头瞥她一眼:“顾朝朝,你这嘴还是这么损。”

        “那你就说,是不是。”

        “暂时还不至于。”他说。

        闻言顾朝暄“啧”了一声,靠回椅背,不说话了。

        几分钟之后,他低头盛菜,把盘子端出来放到餐桌上。

        可乐鸡翅摆得整齐,汁浓色亮,甜味掺着酒香,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诱人的气息。

        “尝尝。”他说。

        她看了眼他,没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你先。”

        “毒不死你,快点。”

        “谁知道呢。”顾朝暄嘟囔,伸筷子夹起一只鸡翅,动作不快,先咬了一口。

        外皮被糖浆包裹得亮晶晶,入口却是恰到好处的软。可乐的甜度在舌尖化开,咸味贴着唇齿,带着一丝温热的香。

        她没说话,只安静地嚼着。

        陆峥就那么看着她,目光不浓不淡。

        “……陆峥,”她轻声说,“你厨艺见长,也挺麻烦的。”

        “为什么?”

        “以后想吃你做的菜,还得等你飞十几个小时。”

        “没事。只要你想,再远我也可以挤出时间飞过来给你做饭。”

        她摇头:“不用,我自己也能做饭。”

        陆峥闻言笑了下,那种淡淡的笑,带着几分“你说得有理”的从容。

        顾朝暄没再看他,低头继续吃饭。碗里的鸡翅几乎要被她拆得干干净净,手指还不自觉地蘸了蘸汤汁。

        餐厅的灯是暖白色的,从天花板斜斜落下,照得她的睫毛都打了细碎的影。

        陆峥靠在椅背上,静静看她。

        顾朝暄低着头,又咬了一口鸡翅,骨头轻轻“咯”一声,被她放在盘沿。

        “看什么看啊。”她含糊地说,语气软下来几分,“我吃得很文明。”

        他没回话。

        屋里静了几秒,只剩下暖气的“嘶嘶”声在流。顾朝暄擦了擦嘴,抬头看他,语气轻飘飘的。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希腊?”

        “看你课业安排,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

        “下周最后一门考试,22号结束。”

        “那正好。”陆峥说,“24号早班飞机去雅典,转圣托里尼,天气比这里暖些。”

        ……

        陆峥洗完碗,把手擦干。

        顾朝暄正坐在餐桌上玩手机。

        “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么晚了,不用。”

        “外面还在飘雪。”他拿起她的围巾,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已做过无数次一样,替她围好。手指不经意地触到她的颈侧,带着一点暖意。

        她愣了一下。

        “陆峥。”她低声叫他。

        “嗯?”

        “你以后好好在北京读你书,不用特地来看我,明年的假期我会回去的。”

        “为什么?”

        “太累了。”

        他低头笑了笑,声音很轻:“那你就别总让我担心。”

        顾朝暄没接,抿了抿唇。

        出门时,雪停了。

        街边的路灯亮着,光落在薄雪上。两人并肩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脚步声被雪吞没,模糊又温柔。

        “你下周考什么?”陆峥问。

        “国际公法。”

        “复习得怎么样?”

        “还行吧。”她歪头瞥了他一眼,“要不你帮我讲题?”

        他低低笑出声:“你这算是趁机剥削我?”

        “算啊。”她眼睛弯起来,神情轻快,“反正你成绩好。”

        陆峥没接话,只是侧过头看她。

        她的发丝被风拂开,落在脸颊旁。那一刻,他突然想伸手替她拨开,却又克制住。

        走到法学院门口,顾朝暄停下脚步。

        “到了。”

        “嗯。”

        风吹过,围巾被拂动了一下。她抬头时,灯光正好落在她的眼里,像藏了水光。

        “陆峥。”

        “怎么了?”

        “谢谢你。”

        “谢什么。”

        顾朝暄低下头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她转身往校门里走。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

        “陆峥。”

        “嗯?”

        “可乐鸡翅挺好吃的。”

        他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下次再给你做。”

        “好啊,”她的声音带着点笑意,眼尾亮亮的,“下次你做,我洗碗。”

        “可以。不过,得看你下次考试的分数。”

        “行,一言为定。”

        雪后的夜风很冷,街灯一盏一盏延伸下去。

        顾朝暄拉紧围巾,往前走去。

        陆峥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宿舍口那片光影里。

        他抬头,吐出一口白雾,掌心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

        风从远处的街口吹过,带着淡淡的甜味。

        ……

        考完那天傍晚,法学院前的台阶被人群踩得发亮。

        雪化成了薄水,沿着石缝蜿蜒。

        顾朝暄从考场出来,整个人像被掏空,书包带在肩上勒出一道痕。

        陆峥站在台阶下把一杯热拿铁递过去。

        杯壁的温度穿过手套,烫得她指尖一跳。

        “结束了?”他问。

        “嗯。”她声音很轻,像刚从题海里浮上来,“国际公法写到手抽筋。”

        “写了就好。”他替她接过包,“回去歇歇。”

        那晚他们什么都没安排。

        回公寓的路上,路灯落在融雪上,一圈一圈泛白。

        陆峥简单煮了面,切了点水果,桌上就两双筷子,安静得像一幅小小的静物画。

        吃到一半,顾朝暄忽然笑:“你做面比可乐鸡翅逊色一点。”

        “是吗?”他不以为意,“那你少吃点。”

        她偏偏把碗端高了些,“偏不。”

        饭后她困得厉害,洗了个很快的澡就钻进被子里,连头发都没吹太干。

        陆峥没吵她,坐在客厅,电脑翻开,帮她改了几处申请材料。

        十一点多,他起身去窗边,拉紧半扇窗。夜雪停了,街面是沉静的暗色,偶尔有清洁车驶过,刷子与地面的摩擦发出柔软的“沙沙”。

        第二天,他们去波士顿公园。

        雪已经瘦了,只剩湖面一层薄冰。

        小松鼠从树根蹿出又缩回去。

        顾朝暄把围巾埋到鼻尖,讲话有点闷:“考完突然没事做,觉得好空啊。”

        “那就空一空。”陆峥把她额前的发梢拨到帽檐里,“人脑也需要放假。”

        中午随便吃了份热汤,下午他们躲进一家小影院,选了一部老电影。

        电影开场的音乐一响起,顾朝暄才慢慢把背靠上座椅,所有紧绷像被这暗色吞下去。

        快走出影院时,手机震了一下。她低头看,是奶奶发来的一句:“考完就好,别熬夜。”

        她回了个“好”的表情。

        收手机的时候,她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没来由地想:要是没有他,这个冬天会很难熬吧。

        ……

        清晨的机场像一座被提前唤醒的城市。广播压着困意在大厅里来回滚动,咖啡店的灯明亮而清醒。

        她戴着口罩,双手捧着纸杯,一半热气熏在眼眶里,一半躲进围巾里。

        值机、安检、登机,流程顺得像三年前他们在某个寒假一起排过的队,只不过那时他们站在两条并行的队伍里,最后在分岔处各自走远。

        飞机升空,波士顿的雪白在云海下很快成了抽象的一块。

        起飞的推背感过去后,机舱里安静下来,只有安全带轻轻磕碰椅扣的声音。

        顾朝暄把窗板拉上一半,肩膀挨着座椅,侧过脸问:“你困不困?”

        “不困。”陆峥把小桌板拉下,推给她一块薄毯,“你睡会儿。”

        她没睡,只是闭着眼休息。

        半小时后,空乘推来餐车,她要了芒果汁,而他跟她一样。

        她捏着纸杯的边,忽然笑:“我记得以前你不喝芒果汁啊。”

        “以前的事。”他淡淡说,“现在改了。”

        她没追问。

        一个人什么时候会改掉无关紧要的小习惯?大多是为了另一个人,或者只是为了在某些未知里,握住一丝可见的秩序。

        转机时,机场的指示牌把陌生和通行变成了一套简明的符号。

        她跟在他身侧,脚步不快不慢。

        两人几乎不需要交流,就能在拐角处自然地让开同一个方向。

        落地雅典时,光亮得几乎把困意洗掉。

        出租车从城市穿到海的方向,白墙上爬着紫红色的三角梅,风带着苦橙的味道。

        她把头靠在车窗上,眼睛一瞬不瞬,像生怕错过什么。

        陆峥看她,声音压低:“先住一晚,明天去圣岛。”

        “好。”她没回头,灯影在她眼里跳了一下。

        酒店很小,露台正对着一段石坡。

        她冲了个澡,坐在露台椅子上吹头发。

        冬天的雅典不闷,风穿过巷口,把人的心也吹得松松的。

        她吹到一半停住,回头看他:“陆峥,这半年你一个人在北京是什么感觉?”

        陆峥站在门框上看她。

        “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白天上课、跑学院的项目,晚上去旁听研讨会,剩下的时间就看案例、写论文。”

        顾朝暄“嗯”了一声,风吹动她的鬓角,她低头,指尖绕着发梢,动作有点漫无目的。

        “听起来挺忙的。”

        “你呢?”他问,“波士顿这半年。”

        “跟你也差不多,不过我肯定没你那样自律。”

        “那你有交到新朋友吗?”

        “有啊。”顾朝暄语气淡淡的,手里还拎着那只吹风机,风声打在空气里,嘈嘈的。

        她顿了两秒,又接了一句:“毕竟我还是得维持最基本的‘社会功能’。”

        “有像我和邵沅那样的?”

        顾朝暄愣了下。吹风机的风还没关,热气顺着发丝往下烫,她抬手去关电源的动作慢了半拍。

        啪的一声,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没有。”她说。

        “怎么说呢……”她抬眼看向他,眼神散漫,“可能是年纪越大,越难遇到那种不用想太多就能走在一起的人。关系都变得谨慎,靠得太近怕越界,离得太远又容易散。”

        风从露台吹进来,把她鬓角的发拂得一跳。她顺势按了下,又笑:“以前我跟邵沅打架、惹祸,你就在后头给我们擦屁股。那时候我们多嚣张啊,连老师都知道‘顾朝暄又闯祸了,快去找陆峥’。”

        陆峥低低笑了一声,没接话。

        “现在想想,那些事真傻。但也只有那种时候,人才能交到不计较什么的朋友。”

        陆峥没笑她:“不傻。”

        她“嗯?”了一声。

        “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说明那会儿你不用回头看。”他把话说得很慢,“我不觉得傻。”

        “你这话,还是那股子老干部味。”

        “那你还不是听得挺认真。”

        “谁听你大道理。”她抬起眼,语气懒懒的,“就是突然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一个人在北京离了我跟邵沅是不是很惬意?”

        “惬意?”他重复了一遍,“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说,这半年,你除了上课、写论文、跑项目——”她眉心一动,停顿了一下,“是不是也认识不少新朋友?”

        陆峥看着她,没立刻答。风从露台外灌进来,吹得窗帘轻轻晃了一下。

        “算有吧。”他淡淡地说。

        “男的女的?”她笑着问,语调平常,像是无聊闲聊。

        陆峥也笑,语气比她还轻:“都有。”

        “哦。”她的手在茶几上敲了两下,“那,关系好不?”

        “还行吧。”

        她没再说话,低头去理吹干的头发,指尖穿过发缝,慢慢往下梳。

        那点“哦”之后的沉默,轻微得几乎不成声,但连空气都跟着软下来了。

        陆峥察觉到了,笑了笑:“怎么,还查户口呢?”

        “你想多了。”顾朝暄仰头看他一眼,眼神清亮,语气却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味道,“我就是好奇,除了我跟邵沅,还有没有人能忍受得了你这老干部的脾气。”

        “挺多的。”他淡淡地接。

        “哦?那我是不是得替他们颁个勇气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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