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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72章-千手印

    作品:《阴阳剥皮人

            沈默没有去捡地上那块像死皮一样剥落的“86”字样残片。

        那东西虽然看着像金属,但既然能从扳手上脱落,就说明它只是某种附着物,类似寄生虫的壳。

        他真正在意的是下面露出来的那行字。

        “关门者,须自干。”

        这六个字不是机器刻的,深浅不一,起笔重收笔轻,带着明显的人为凿刻痕迹。

        沈默从随身的勘查箱里取出一片无水乙醇棉片,没有直接擦拭,而是先用镊子夹着,沿着刻痕边缘轻轻蘸取。

        棉片并没有变黑,反而沾上了一层淡黄色的、油脂状的半固态物质。

        他把棉片凑近鼻端嗅了嗅。

        没有机油味,只有一股极淡的、陈旧的——

        人味。

        那是人体手掌长期握持物体后,汗液、皮脂和脱落的角质细胞混合发酵的味道。

        但不对劲。

        沈默迅速从箱子里摸出一张广范pH试纸,将那点油脂抹了上去。

        试纸瞬间变成了深蓝色。

        pH值9.5以上,强碱性。

        活人的体表分泌物通常呈弱酸性(pH 4.5-6.5),除非这只手的主人刚刚把手泡在生石灰或者浓碱水里腌过,并且没洗手就直接握住了这把扳手,一直握到油脂渗进金属缝隙里干透。

        生石灰……

        沈默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拉开身后的档案柜——那里暂存着他从家里带出来的、父亲沈国栋1987年的工作日志复印件。

        这东西原件在市档案馆的家属借阅室,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脆得像薯片,他复印的时候都不敢用力压。

        他翻到“8月5日”那一页。

        整页纸只有寥寥几个字的施工记录,但在页脚的空白处,有一枚因为长时间按压而留下的模糊指印。

        当时复印机的高曝光掩盖了细节,肉眼看只是一团灰影。

        沈默打开便携式紫外灯,波长调至365nm,对着那页纸照了下去。

        那一团灰影在紫光下骤然清晰起来。

        指纹的纹路不是连贯的流线型,而是布满了细碎的、网状的裂纹。

        那种裂纹走向,像极了干涸开裂的河床。

        沈默把那把扳手移过来,将刻痕周围的纹路与纸上的指印进行比对。

        严丝合缝。

        那些裂纹的终点,刚好能嵌进“关门者”那三个字的笔画起落处。

        这意味着,刻下这行字的人,手掌已经干燥到了病态的程度,甚至可能——那是只死人的手。

        “滋——”

        另一边,细微的冻结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晚萤蹲在地上,正把那个锡箔纸包小心翼翼地放进怀表的玻璃罩里。

        纸包里装的是刚才从柜门缝隙里渗出来的蓝色粉尘。

        这东西一旦离开柜门缝隙,就像是失去了某种活性。

        原本在表盘“5”刻度处聚积的那滴水珠,此刻不再流动,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了一朵细小的、六角形的冰晶霜花。

        那种冷,不是物理层面的降温,更像是一种生命力的瞬间抽离。

        苏晚萤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长条试纸。

        那不是现代化学试纸,而是一张浸泡过松香与蜂蜡混合液的老式土法湿度试纸。

        那是她在一个清理旧库房的老民警手里淘来的,据说是建国初用来检测古籍防潮的。

        她捏着试纸的一端,轻轻贴在表盘那朵霜花表面。

        没有变色。

        这种对水分极度敏感的试纸,面对真正的冰霜竟然毫无反应。

        但在试纸的背面,原本空白的地方,却慢慢浮现出了一行像是褪色墨迹般的字:

        “第七井非井,乃门。”

        苏晚萤瞳孔微缩。

        她立刻把这行字展示给沈默看,随即从包里掏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图纸——《1980年代市政管网手绘图(复刻版)》。

        手指在复杂的红蓝管线间游走,最终停在了T079号标段。

        “你看这里。”她的指甲在图纸上划出一道痕迹,“原始图纸上,T079井被标注为‘应急通风口’,这下面应该是一个巨大的风箱结构。但是在1987年之后的修订版图纸里,这一段被红笔划掉了,旁边批注的是‘废弃段\/灌浆填埋’。”

        如果只是填埋,为什么要特意把那里叫做“第七井”?

        除非,“井”只是一个幌子,那个通风口根本不是用来通风的,而是用来把什么东西“关”在下面的。

        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早班的环卫车还没出来,空气里带着一股潮湿的凉意。

        林工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锅炉房后面。

        那个被他昨晚倒扣在煤渣堆里的搪瓷杯还在。

        他伸手去摸杯底,指尖传来一阵粗糙的触感。

        借着微弱的晨光,他看见杯子内壁原本光滑的白色搪瓷层,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龟裂。

        那些裂缝并不是无序的,它们呈放射状,全部指向杯底的圆心,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杯子里拼命想要钻出来,撞击着这层薄薄的铁皮。

        林工面无表情地蹲下身,伸出一根脏兮兮的手指,用力刮了刮杯底那些白色的粉末。

        然后,他把手指伸进嘴里,淬了一口唾沫。

        粉末混合着唾液,在他粗糙的指尖被搓成了一个泥丸。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这颗湿润的泥丸并没有保持柔软,而是在短短几秒钟内迅速失水、硬化,表面浮现出了七道浅浅的凹槽。

        就像是一个微缩版的……核桃?不,是某种机关锁的锁芯。

        林工把这颗硬得像石头的泥丸塞进工装裤腰带内侧的暗袋里,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若无其事地朝T079号井盖走去。

        井盖边缘的一圈锈迹里,嵌着半枚早就干枯发黑的苔藓。

        那是上次检修时留下的。

        他弯下腰,用那把刚才刮过粉末的手指甲轻轻一抠。

        苔藓脆得像酥皮一样碎成灰烬,露出了下面井盖边缘原本被遮挡住的一个残缺的汉字笔画。

        那是半个“关”字。

        另外半个,似乎被井盖下沉的动作给硬生生磨没了。

        上午九点,市局物证鉴定中心。

        沈默把那张带着干燥裂纹指印的日志复印件平铺在实验台上,旁边放着刚刚从扳手上取下的油脂样本光谱分析图。

        交叉比对结果出来了。

        除了强碱性,两者样本中都检出了微量且同位素特征一致的碳酸钙结晶。

        这种结晶结构非常特殊,通常只在一种环境下大量存在——长期接触高温煅烧后的石灰。

        沈默盯着屏幕上的波峰图,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父亲沈国栋生前最后的任职单位,正是市第三水泥厂技改办。

        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拨通了水泥厂老档案室的电话。

        那是他通过私人关系才找到的一个还在厂里看大门的老职工。

        “喂,我想查一下1987年8月5日,第三水泥厂的出勤记录。”

        电话那头传来翻纸张的沙沙声,过了很久,老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惑传过来:

        “那是那天啊……那天全厂都停工了啊。”

        “停工?”

        “对,档案上写着呢,‘因特大暴雨预警,全厂停工避险三天’。那个年代水泥怕水,一听说有暴雨,谁敢开工?”

        沈默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全厂都没人?”

        “那是肯定的……哎等等。”老人的声音顿住了,“奇怪了,值班记录上怎么有一个人签到了?还是在技改办……沈国栋?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沈默的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

        全厂停工躲雨,父亲却一个人去了全是石灰粉尘、极度干燥的水泥厂?

        挂断电话,他和刚进门的苏晚萤对视了一眼。

        苏晚萤手里拿着那张管网图和那张显字的试纸,脸色有些发白。

        “沈默,我觉得我们搞错了一个前提。”

        她把图纸摊开在桌上,指着T079那块被红笔划掉的区域:“我们一直以为‘井’是通道,是路。但在风水学和老式建筑里,这种只能进气不能出气的结构,叫‘囚’。”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试纸背后的那句话。

        所谓的“第七井”,根本就不是一口井,而是一扇伪装成井口的门。

        沈默没有说话,他戴上厚重的防酸手套,把那把刻着“关门者”的扳手悬挂进了实验室的通风橱里。

        他将恒温控制器设定为35.1℃——那是尸体即将失温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苏晚萤会意,立刻将那张还带着霜花的试纸贴在了通风橱的内壁玻璃上。

        一秒。两秒。

        十分钟过去。

        原本因为开启了排风系统而流动的空气,在通风橱那个狭小的立方体空间里骤然静止。

        湿度计的指针疯狂下跌,直接归零。

        那种极度的干燥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把空气里的每一个水分子都挤干了。

        悬在半空的扳手上,“关门者”三个字突然泛起了一层类似萤火虫腹部那种幽绿的微光。

        而贴在玻璃上的试纸,原本那行“第七井非井”的字迹开始迅速干裂、剥落,就像是墙皮脱落一样,露出了下面的一层新字:

        “门在干处开,人在湿处埋。”

        就在苏晚萤念出这行字的瞬间。

        通风橱那块原本透明洁净的钢化玻璃内侧,毫无征兆地凝结出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

        那水雾并没有顺着重力流下来,而是违背常理地聚拢,一笔一划地在玻璃内部“写”出了一行歪歪扭扭、仿佛是用手指在充满水汽的镜子上划出来的字:

        “你爸没躲雨,他在关人。”

        沈默盯着那行字,眼神瞬间变得像手术刀一样锋利。

        他没有被这诡异的现象吓退半步,甚至没有伸手去擦拭玻璃确认真伪。

        他冷静地转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块冷镜凝露采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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