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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74章-抹除

    作品:《阴阳剥皮人

            采气袋迅速鼓胀,像只贪婪吞噬空气的肺。

        沈默没有在这里停留哪怕一秒。

        他封闭气阀,把袋子扔进恒温箱,转身就走。

        那种干燥的热度让他皮肤发紧,像是某种肉眼不可见的脱水剂正在剥离他毛孔里的水分。

        半小时后,市局物证鉴定中心。

        气相色谱仪的轰鸣声停了,吐出一长串色谱图。

        沈默盯着屏幕上的峰值,眉心拧成了一个死结。

        没有甲烷,没有硫化氢,甚至连下水道常有的腐败有机质挥发物都很少。

        那股热风的主要成分是高浓度的甲醛,以及一种特殊的萜烯类化合物——松节油。

        这不是地底下的味道。

        他在记忆库里疯狂检索,最终定格在小时候父亲的书房。

        那种味道,属于八十年代用来熏蒸老式档案室、防止纸张霉变的特制防虫剂。

        “井底下埋的不是尸体,是档案。”沈默自语道,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有些发干。

        他迅速清理出一台恒湿培养箱。

        把那张父亲的日志复印件、那页被撕了一半的表彰名单,还有刚才从王主任那里强行“借”来的工作证,一字排开放在托盘上。

        既然“门在干处开”,那就给它极致的湿度。

        他把湿度旋钮直接拧到了86%。

        与此同时,隔壁的文物修复室里,苏晚萤正在做一件完全相反的事。

        她把自己关在特制的低湿保存间里,面前同样是一台恒湿箱,但她设定的数值是14%。

        100减去86,这是留给“活人”的生存空间。

        两边的实验几乎同时有了反应。

        沈默这边的86%湿度箱里,三张纸表面并没有受潮变软,反而像是某种化学反应的催化剂,纸纤维里渗出了一层絮状的深蓝色结晶,像霉菌,却闪着矿石的光泽。

        而在苏晚萤那边,干燥的空气里,同样的蓝色结晶在器皿边缘析出,却是尖锐的针状,像是一根根微缩的蓝色冰刺。

        她屏住呼吸,用镊子夹起一枚“冰刺”,小心翼翼地靠近怀表盘上那颗悬浮的水珠。

        “滋——”

        没有接触,仅仅是靠近。表盘里的水珠瞬间分裂。

        左边的一半当场气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右边的一半却在此刻极速冻结,凝成了一颗浑浊的冰珠。

        苏晚萤凑近了看。

        那颗只有米粒大小的冰珠内部,竟然封冻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人影穿着八十年代的工装,手里似乎握着一支钢笔,正对着虚空在写字。

        第一笔,“沈”。

        冰珠表面出现裂纹。

        第二笔,“国”。

        人影开始变淡,像是墨水化进了水里。

        第三笔,“栋”。

        苏晚萤猛地捂住嘴。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冰珠里的人影彻底消散,只剩下一团死寂的白雾。

        那不是在写名字,那是在签“销户单”。

        城西水泥厂旧址,档案楼早已是一栋危房。

        林工像只老鼠一样钻进了地下室。

        这里没有灯,他全靠嘴里咬着的一只微型手电筒照明。

        他在找那个声音告诉他的东西。

        一排排锈死的铁皮柜像是沉默的棺材。

        他撬开了最里面那只柜子的底层抽屉。

        空的。

        只有一张发脆的牛皮纸孤零零地躺在抽屉底板上。

        纸上的字几乎都被虫蛀光了,只剩下标题:“T079段事故责任认定书”。

        正文部分像被某种强酸腐蚀过,是一片焦黑的空洞。

        林工鬼使神差地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手。

        他往指尖吐了口唾沫,颤抖着摸向那张纸的背面。

        粗糙的纸面在唾液的润湿下,显现出了几道深深的压痕。

        那是写字用力过猛透过来的笔迹。

        “责任人:沈国栋”。

        林工的手抖得像筛糠。他掏出手机想拍照,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

        “呼!”

        那张在那儿躺了三十多年的牛皮纸,在没有任何火源的情况下,突然窜起一股幽蓝的火苗。

        火烧得极快,没有烟,没有灰,纸张像是直接升华成了虚无。

        不到两秒,抽屉里只剩下七粒指甲盖大小的、未燃尽的黑色纸屑。

        它们并不是随机散落的,而是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个字。

        “关”。

        王主任是被吓醒的。

        梦里全是水。但他却渴得要命。

        他梦见自己站在那个T079井口,井下面伸出一只惨白的手,递给他一本厚厚的登记簿。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林守业”。

        翻开第二页,还是“林守业”。

        但他越翻越快,那些字就开始扭曲、变形,一笔一划地拆解重组,最后所有的名字都变成了“沈国栋”。

        “啊!”

        他从床上弹起来,一身冷汗。

        他下意识地去抓放在床头柜上的工作证。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惊恐地发现,证件上原本属于他的名字“王建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而那张被他扔在地上的社区通知单,角落里那道原本只有1.7厘米的黑色横线,此刻竟然像条活蚯蚓一样延伸了出来。

        它穿过了纸张的边缘,爬上了地板,拉出了一条长达17厘米的漆黑裂痕。

        凌晨三点,市局实验室。

        苏晚萤捧着装有针状结晶的器皿冲了进来。

        “它在‘吃’名字。”她脸色苍白,“那个冰珠里的影子写完名字就消失了。”

        沈默没说话,他把自己这边收集到的絮状结晶取了出来。

        “合在一起试试。”

        他把两个器皿里的蓝色结晶同时倒入了一杯超纯蒸馏水中。

        并没有发生化学课本上的溶解现象。

        那杯水在瞬间沸腾了。

        剧烈的气泡翻滚着,却没有任何热气冒出来。

        腾起的水蒸气并没有散开,而是紧贴着烧杯内壁,凝结成了一行行清晰的水雾文字:

        “第八十六单元不在地下,在‘被遗忘的职责’里。”

        沈默盯着那行字,瞳孔骤缩。

        一直以来,他们都在找地点。找下水道,找密室,找夹层。

        “方向错了。”沈默猛地转身,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了1987年市城建局的内部编制表。

        屏幕蓝光映着他冰冷的脸。

        “根本就没有第八十六号房间。”

        他在那张发黄的电子扫描件上画了一个圈。

        在那张表格的第86行,原本填写的岗位是“T079段安全监督员”。

        而在“备注”一栏里,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1987年8月6日撤销此岗”。

        “这是一个被制度抹杀的‘空缺’。”沈默的声音冷得像刀锋,“那天之后,这个岗位不再存在,但职责还在。谁去填这个坑,谁就是‘86号’。”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感应门被人猛地撞开。

        一股浓重的、发霉的湿气扑面而来。

        林工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水珠顺着他的裤管滴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他手里死死攥着那七粒黑色的纸屑。

        “沈法医……”林工的声音嘶哑,喉咙里像是含着一口沙子,“我记起来了。那天暴雨,我根本没去巡检T079。我躲在锅炉房里睡觉。”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每走一步,脚下就留在一个湿哒哒的脚印。

        “但我脑子里……为什么全是巡检的记忆?”

        他抬起手,要把那把纸屑递给沈默。

        就在他的手抬起来的瞬间,他胸前挂着的那张博物馆工牌,表面的一层塑料膜突然崩裂。

        上面的“林守业”三个字,像干枯的油漆一样剥落下来,露出了底下一层深深蚀刻在金属板上的字迹:

        “替岗者,亦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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