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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12章水乡烈女

    作品:《玉佩牵缘:真假千金沪上行

            黄老虎带来的打手像一群饿疯了的鬣狗,污言秽语混着棍棒砸向船板的声音,惊散了河面的薄雾。

        莫老憨被两个壮汉死死按在船头,额头磕在粗糙的船板上,渗出血丝,他目眦欲裂地瞪着黄老虎:“黄爷!求您高抬贵手!这船、这网您拿走,留我们一条活路……”

        “活路?”黄老虎嗤笑,肥厚的手掌拍着莫老憨的脸,“老子就是你们的活路!交不出例钱,就拿你女儿抵债!”

        他话音未落,船舱帘子猛地被掀开,阿贝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窜了出来,手里紧攥着平日里剖鱼用的尖刀,刀尖在熹微的晨光下闪着寒芒,直指黄老虎。

        “谁敢动我爹娘!”

        ---

        河面的薄雾尚未散尽,水汽氤氲,将初升的日光滤得朦胧而清冷。往常这个时候,正是渔船归港,准备早市的喧闹时刻,此刻,莫家那条小小的乌篷船周围,却死寂得可怕。

        黄老虎带来的七八个打手,清一色穿着黑色短褂,露出筋肉虬结的胳膊,像一群饿疯了的鬣狗,将小小的渔船团团围住。棍棒毫不客气地砸在船板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木屑飞溅。污言秽语夹杂着嚣张的呼喝,惊得邻近船家的狗都不敢吠叫,只夹着尾巴缩在角落里。

        “莫老憨!你个老不死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个月的例钱,连本带利,今天再不交出来,老子就把你这破船拆了当柴烧!”一个獐头鼠目的打手头目,一脚踩在船帮上,船身猛地倾斜了一下。

        莫老憨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死死按在船头,他挣扎着,粗糙的脸颊被用力抵在冰冷潮湿的船板上,磨破了皮,渗出的血丝混着泥水,看上去狼狈不堪。他努力抬起头,额角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眼睛却死死瞪着站在岸边,披着绸缎褂子,叼着烟卷的黄老虎,声音因屈辱和愤怒而嘶哑:

        “黄爷!黄爷!求您……求您高抬贵手!不是我们不交,实在是……实在是打不上来鱼啊!这船、这网,您要是看得上,您拿走!只求您留我们一家一条活路……”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音,在这寂静的河面上传开,邻近几条船上有胆大的渔民悄悄探出头,看到这情景,又立刻缩了回去,敢怒不敢言。

        “活路?”黄老虎嗤笑一声,吐出一口浓白的烟圈,慢悠悠地踱上跳板,走到船头。他身材肥硕,脚下的跳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蹲下身,用肥厚油腻的手掌,带着侮辱性地拍了拍莫老憨的脸颊,啪啪作响。

        “老子就是你们的活路!”他眯着一双被肥肉挤成细缝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残忍而贪婪的光,“规矩就是规矩!交不出钱,那就拿别的顶账!”

        他的目光淫笑地扫过微微晃动的船舱帘子,声音陡然拔高:“听说你家那个捡来的丫头,出落得挺水灵?正好,老子府上还缺个端茶送水的使唤丫头!把她交出来,这个月的例钱,就给你免了!”

        “不!不行!”莫老憨闻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竟一时挣脱了压制,扑过去抱住黄老虎的腿,“黄爷!您不能这样!阿贝她还是个孩子!您不能……”

        “去你妈的!”黄老虎脸色一沉,一脚狠狠踹在莫老憨的胸口。

        莫老憨闷哼一声,向后跌去,重重撞在船舷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黄老虎啐了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进去把那丫头拖出来!”

        “是!”几个打手狞笑着,摩拳擦掌就要往船舱里冲。

        就在那脏手即将触碰到舱帘的刹那——

        “唰!”

        舱帘猛地被人从里面一把扯开!力道之大,几乎将整个帘子扯落。

        一道纤细却异常挺拔的身影,如同蛰伏已久终于出击的猎豹,又像一支离弦的利箭,骤然窜出,挡在了舱门口,将狭小的船舱入口护在身后。

        是阿贝。

        她显然刚从床上起来,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单衣,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寒冰的星辰,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直直射向黄老虎。

        她手里,紧攥着一把刀。

        那是她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伙伴,剖鱼、削木、偶尔防身用的尖刀。刀身不长,却磨得极薄极利,此刻在熹微的晨光与水色映照下,雪亮的刀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河风拂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也吹动了单薄的衣角,更显得她身形单薄,仿佛随时会被这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碾碎。

        但她站得笔直,像一根钉死在船板上的钉子,握着刀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她的目光扫过痛苦咳嗽的养父,扫过被吓得脸色惨白、躲在船舱里瑟瑟发抖的养母,最后,定格在黄老虎那张令人作呕的肥脸上。

        少女清亮却带着凛冽寒气的声音,斩钉截铁地炸响在清晨的河面上,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谁敢动我爹娘!”

        一瞬间,所有的动作和声音都停滞了。

        打手们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小丫头竟敢持刀反抗,一时都愣在了原地,目光惊疑不定地在她和她手中的尖刀之间逡巡。

        黄老虎也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仰天发出一阵嘎嘎的怪笑,肥硕的身躯笑得乱颤。

        “哈哈哈……小娘皮,性子还挺烈!”他止住笑,用那双淫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阿贝,尤其在少女初具规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上流连,舔了舔厚厚的嘴唇,“拿把破鱼刀就想吓唬你黄爷?老子玩刀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他往前逼近一步,带着浓重的烟臭和压迫感:“乖乖把刀放下,跟黄爷回去吃香喝辣,好好‘伺候’老子,把你爹娘这破账一笔勾销!要不然……”

        他眼神一狠,示意左右:“给老子拿下!小心点,别伤了她的小脸蛋儿!”

        两个离得最近的打手立刻面露狞笑,一左一右扑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阿贝的胳膊,夺她手中的刀。

        阿贝瞳孔骤然收缩!

        没有惊慌,没有退缩。常年在船上劳作、甚至跟着养父学过几手粗浅拳脚锻炼出的敏捷在这一刻爆发!她腰肢猛地一拧,避开左边抓来的大手,同时右手握着的尖刀毫不犹豫地向前一递一划!

        “嗤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

        “啊——!”左边那打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缩回手,只见他小臂上被划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衣袖。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水乡少女,出手竟然如此果决狠辣!

        趁着右边那打手因同伴受伤而愣神的刹那,阿贝手腕一翻,刀尖如同毒蛇吐信,直刺向他的面门!那打手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后退,脚下被缆绳一绊,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电光火石之间,阿贝不仅逼退两人,更是向前踏出一步,将倒在地上的莫老憨牢牢护在身后,染血的刀尖再次指向黄老虎,眼神冰冷如刀:

        “再上前一步,试试!”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亮出獠牙守护巢穴的幼兽。那眼神里的狠厉和冰冷,竟让久经场面的黄老虎心里都莫名打了个突。

        晨风吹过,带着河水的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少女单薄的身影立在船头,手持利刃,目光如炬,竟凭空生出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周围一片死寂。

        只有受伤打手的**声,和河水轻轻拍打船帮的哗哗声。

        黄老虎脸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眼神阴鸷得可怕。他死死盯着阿贝,又扫了一眼她身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莫老憨,以及船舱里传来的压抑哭泣声。

        他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这丫头,是个硬茬子。

        “好!好得很!”黄老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上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贱人,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他狠狠瞪了阿贝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在骨子里,然后猛地一挥手:“我们走!”

        打手们搀扶起受伤的同伴,灰头土脸地跟着黄老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码头。

        直到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晨雾弥漫的街角,阿贝紧绷的神经才微微一松,但握着刀的手依旧没有放下,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阿贝……我的儿啊……”莫老憨挣扎着爬过来,老泪纵横,一把抱住女儿的腿,声音哽咽,“是爹没用……是爹没用啊……”

        船舱里,莫大娘也哭着扑了出来,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河水,将他们淹没。

        阿贝感受着养父母颤抖的身体,看着养父额角的血迹和胸口的脚印,再看看养母哭得几乎昏厥的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愤怒在她心头翻涌、冲撞。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那柄沾了一丝血迹的尖刀,刀锋映出她苍白却坚毅的脸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黄老虎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他带来的可能就不只是棍棒了。

        这个家,这个摇摇欲坠、仅能遮风挡雨的小船,已经无法再庇护他们。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沪上的方向,那是养父母偶尔提及、充满敬畏与遥远的大都市。那里有更多的机会,也可能……有解开她身世之谜的线索。

        她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一个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苗,在她心中疯狂滋长,变得无比清晰和坚定——

        去沪上!

        必须去沪上!

        只有那里,或许才能找到一条真正的活路,才能有机会,让爹娘不再受人欺凌!

        她收回目光,看向怀中哭泣的养父母,眼神逐渐变得沉静而深邃,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无忧无虑的水乡少女,已经悄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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